【無關劇情】長夜過後，《權力遊戲》所呈現的樽頸問題

長路有盡時，《權力遊戲》終於來到最後一季，而第 3 集的《The Long Night》，更輕易打破 Twitter 單集電視劇話題紀錄，tweets 超過 780 萬條。雖然話題性十足，但不如《Avenger 4》評價的一面倒，不少聲音直接投訴《The Long Night》的畫面太黑難以觀看，猶如跟主角們一同度過了 82 分鐘的長夜。究竟是劇組應該製作最好的畫面，還是應該遷就觀眾的硬件限制？原來，再出色的電視劇也有其樽頸，而且又長又多支節。

刻意的黑

一直以來《權力遊戲》的製作都以認真而聞名，聽過冬天不夠冷而把拍攝期延遲，也看過把Lena Headey 的面貌 key 到裸體替身上代行羞恥之路的神乎奇技，所以《The Long Night》畫面太暗幾不可見，怎可能是意外呢？《權力遊戲》第 3 集《The Long Night》播放後，外媒找了該集的攝影師 Robert McLachlan 訪問，詳細解釋說要呈現長夜應有的感覺，進入第 8 季的《權力遊戲》已盡量避免額外的燈光。室內場景只在門窗採自然光，而第 8 季第 3 集，場景已全面進入黑暗，所以室內外場景，就如大家所見，其實只以蠟燭又或者是火巫女那把火作為光源，先天設計已是「唔黑就有鬼」。

何曾關心過家中硬件的質素

劇組有心做好畫面，但觀眾能否承受就是另一回事。責任回到觀眾上，first thing first，你會發現操作電視原來要考牌。不少觀眾都認為只要電視有畫面就可以收看節目，但經過這集《權力遊戲》的考驗，不少人終於發現自己的電視規格有所不足，黑位不夠黑，暗位的層次不足，而擁有新規格電視的，就終於知道自己沒有調校好電視的畫面，但可惜的是如何把電視校光一點也不清楚。成為家庭成員好幾年的電視機，簡直從未如此陌生過。

長路有盡時，《權力遊戲》終於來到最後一季，而第 3 集的《The Long Night》，更輕易打破 Twitter 單集電視劇話題紀錄，tweets 超過 780 萬條。雖然話題性十足，但不如《Avenger 4》評價的一面倒，不少聲音直接投訴《The Long Night》的畫面太黑難以觀看，猶如跟主角們一同度過了 82 分鐘的長夜。究竟是劇組應該製作最好的畫面，還是應該遷就觀眾的硬件限制？原來，再出色的電視劇也有其樽頸，而且又長又多支節。

壓縮與頻寬問題

換電視可以解決問題嗎？一半一半。畫面為何那麼黑，是官方刻意營造畫面氣氛，但傳送那種黑卻有另一重樽頸：頻寬。首先，為了確保直播的流暢度，壓縮畫面去減低 bitrate 是常見的做法，然而，黑色、暗位，正是最不好壓縮的畫面，壓縮後層次感有所流失，再嚴重點的出現雜訊，總的來說就是難免會對顏色、層次、亮度有影響。另一名負責《權力遊戲》第 3 集《The Long Night》拍攝的攝影師 Fabian Wagner，也在訪問中直指壓縮直接影響了畫面中光源應有的質感。

另一個問題，是不同的串流平台，本身也有其播放上的頻寬限制。據知官方影片串流平台 HBO Go 的 bitrate 只有 5 Mbps 左右！即使是 bitrate 較高的 Amazon 平台（Amazon Prime 內可訂購 HBO，情況跟 NowTV、NowE 相似），亦不過在 10Mbps 的水平，還要考慮直播時突如其來龐大的頻寬需求，畫面質素要作出犧牲似乎難以避免。

來自觀眾的樽頸才是最大的一個

不過 HBO 自己也有責任，隨住壓縮 codec 的成熟，我們在看的 Netflix，其實也只是用 15.6Mbps 左右的頻寬傳送 4K 畫面（甚至更低，不過最近 Netflix 已把顯示 bitrate 功能隱去，早前還說要把音效提升到 24bit/48kHz），官方 app HBO Go 居然未支援 4K，甚至 1080p 的畫面亦只以 5Mbps 播送（Netflix 的全高清畫面大概用 8Mbps），HDR？Dolby Vision？自然不消提。

或者可以期望 HBO 能像 Netflix 推廣電影《羅馬》般，提示觀眾應該如何為電視作設定。然而，理論上 HBO 的觀眾已是接受能力較高的一群（連第 1 季結局把主角 Ned Stark 處死都能接受得到，對不？），但卻出乎意料地接受不到因劇情需要而畫面太黑。我明白《權力遊戲》踏入最終季，會出現很多「忽然 fans」，但硬件、頻寬、平台、HBO 自身的技術所呈現的樽頸，也許還不如來自觀眾的樽頸問題來得可怕。